月寿 | 革/命军的胜利 08
八、背负信念的对决
这是一场U17最强者之间的对决，每一分都胶着着，直到抢七。
“居然拖到抢七局了啊。”号称球场上的交涉人的一军第七人君岛育斗，优雅托着下巴感叹。
“鬼，能行的。”入江不知道是在安慰鬼还是在安慰自己。
“啊。”鬼也很期待德川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黑部，小柘植，德川君完全打成了平手呢。”斋藤惊讶中带着惊喜。不仅是赛场上的观看人员在关注着战况，教练们也在密切地关注着。
“不，也许已经胜过平等院君了。” 身为U17一众的混合练习教练柘植竜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你们没有想起来吗？”沉思的黑部即刻打击他们的自信，“多年前…同样的命运对决。”
这下三人都沉默了，关于鬼和平等院的那场惨烈的比赛。最后，是迈入阿修罗道的鬼略胜一筹，打败了持有异次元的平等院。鬼的地狱道，不仅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更是让平等院留下了额头上刻骨铭心的伤痕。
“自那次失败之后，得到了如同阿修罗般强大的平等院君…真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吗？”黑部想答案是否定的。
最后一球了。此刻德川脑中，鬼先生‘德川，把卧薪尝胆的日子烙入这球内’的呐喊、入江先生满含期许的目光、两年前的惨败之景、医务室里的掩面痛哭，不断交织杂糅，都汇聚成一股信念，那便是：我来改变历史！
平等院看到那发光的球，不由冷笑，看来鬼是完完全全把修罗道交给他了啊。鬼和入江把你教的不错，可惜觉悟太低了。奋力将球击回，虽然出界了，却把后面的围墙摧毁了。“说自己是日本代表队的第一？目标是这种东西的你，真是渺小的存在啊，我会让你彻底明白世界有多强。”
第一场，德川险胜。中场休息时，鬼和入江都走了过来。
“没事吧，德川君？”入江担忧地问，刚才那一球，虽然没有打在德川身上，但反弹的冲击波也让德川受了点伤。
不等德川回答，鬼便带着后悔的神情重重锤了护栏一拳，“我们也许将他…平等院心中可怕的力量，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我会实现承诺，仅此而已。”德川站起身回答，他知道平等院的强大，但不论如何，自己绝不能退缩，只面自己内心的恐惧也好，兑现对前辈的也罢，或许还有别的更深层的意味存在，他一定要打败那个男人！
“…”入江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第二盘，平等院便不费吹灰之力以6比0拿下。而三盘，鬼和入江则看到两年前那场比赛的影子。
“喂，不是都快支撑不住了吗？”一旁的黑外套成员宍户亮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不停止？
但平等院的进攻却不曾停止，即使是在意的家伙，也不允许这样对待比赛，“给我醒过来，不许你失去意识。”
“简直是碾压啊…”
“真是无情啊，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刚晋级而成为一军成员的迹部不禁问一旁淡定的君岛。
“他因为之前的失败，对胜利有了异常的执着。为了让对手无法再站起来，他侮辱对手，打碎对方的自信、使其服从，只信奉霸道的网球。”
“好像把世界上同水平的人都虐了个遍吧。”没有参加海外远征的种岛也对此有所耳闻。
“失败了的选手因为过于绝望，也有很多人不再通过打网球，来赢得荣耀了。”君岛补充道，似乎在思虑些什么，迹部敏锐地察觉这位球场上的交涉人对平等院这种方式有不同的见解。
“被我打败，来复仇的只有你而已。”平等院平静地俯视着狼狈的德川，见他有些艰难的抬头看自己，又解释道，“我没夸奖你。那时因为有鬼跟入江碍事，没完全摧毁你的意志。因为你那轻若皮毛的觉悟，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那两个蠢货，真是白白浪费了呢。”
平等院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你的觉悟还是太差了啊，德川。最后，让我来快速地了结你吧！
“黑洞！”德川最终还是使出这招，我是赌上性命来挑战的！缩短寿命，已经无足轻重了，他要赢得这场胜利！
“德川啊，世界可很广阔的。”从未见过的招数让平等院露出了稍微满意的笑容，“世界海盗！”
“……”
德川，吐血了。
入江瞳孔紧缩，和鬼连忙奔下赛台，却被德川制止住了。
“还没完！”德川站起身来，带着嘶哑的嗓音，眼中是不曾退缩的战意，“还没…结束。”
“怎么回事，使用黑洞的极限三十分钟还没到…”鬼疑惑地问。
平等院收敛了脸上轻浮的笑意，难得沉着脸，“看来昨晚的损失缩短了极限的时间呢。”
“昨晚的损伤？”入江觉得德川对他们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这个蠢货，用腹部承受了我的‘毁灭’，为了保护一个小鬼。”所以说，太蠢了，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牺牲了自己难得的复仇赛。
“啊？”匆匆赶来的新人王越前龙马震惊了。
“什么…笨蛋！”鬼忍不住露出怒容，明知道今天这场比赛这么重要，为什么这么任性。
“为什么这么乱来…”入江也忍不住皱眉。
“我没法…放置不管。我没法…弃未来有望的人不顾，就如你们对我做的一样。”德川挺直脊背，转头神色温柔地看向那个猫眼小个子，“今后，肯定轮到他。”神眼和越前震惊的目光相对，毕竟，曾经受到过来自前辈的温柔，自己也希望能够为有望的后辈做些什么。德川不禁露出欣慰温柔的笑容，随后便倒地不起。
“德川！”入江和鬼急忙扶住他，“快叫医疗队！”
“竟然为了就一个小鬼就让复仇赛打水漂，看来你只不是白白地浪费了时间啊，鬼。”平等院神情不改，陈述事实。至于那个小鬼，真是格外不顺眼呢。
“你这个家伙…”鬼不禁沉下了脸。
“你这个人，真是太差劲了！”知道全过程的越前，怒视平等院。他想和这个男人来场对决，却被缓过来的德川制止了。
比赛继续，但德川已经无法全力投入比赛了。此时支撑着他站起来的念头只有一个，只要再拿下一分，只要再拿下一分…
“太乱来了，站着都已经竭尽全力了。”入江不赞同他的做法。
“他说了‘就算死也要打倒’。”
“但是…”入江想反驳鬼对德川纵容。
“见证到最后吧，我们能做的唯有这点而已。”鬼伸手揽住入江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对于这个后辈他也有些无奈，但总不能再次拦着他、庇护他，而让他永无觉悟和进步之日。
于是他们只能这样看着德川被一次次击中。德川的顽强，带来的却是平等院更强势的进攻。
那个发光的球…“毁灭！”入江睁大眼睛，平常显得无害的圆眼在此刻显得有些可怕，鬼也忍不住咬牙。
这是毛利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对决，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越知则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了然，原来那天晚上伤得这么厉害，至于平等院的做法，他不置可否，但自己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身曾经的惨痛教训以及让他人有所觉悟。
越前忍不住想上前，却被迹部拦住了，“住手，越前。如果出手帮忙，会被逐出U17的，想想桦地。”迹部想到自己的胜利有桦地的付出，可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但越前还是义无反顾地为德川挡下了这一球。
“我说…”
平等院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越前，震惊地看着他身后浮现的残影，阿修罗神道…还是武士道…
“你，就由我来打倒。”越前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
根据规定，越前被逐出了U17，即使大家都觉得很不公平，纷纷为他说情。
“教练，这也太奇怪了。”桃城武不满。
“对啊，越前根本没错。”同为新人王的远山也发声。
“没法理解啊！”
“别吵了，他是知道后果才这样做的。”迹部安抚他们。
“但、但是，迹部前辈！”卷毛的切原赤也还想说些什么。
“给我闭嘴！怎么可能…”真田黑着脸，抑制住自己的怒气。
平等院带着怒意将球击向往外走的越前，球掠过他的帽子直击不远处的供水塔，那力道直接让供水塔倒了下来。“小鬼，别小瞧世界。”
“下次再见时，我会打倒你，所以给我等着吧。”越前说。
…
等德川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里，连忙坐起来，发现身上全是绷带，竟然没有死…
“醒了？”闻言望去，是两位前辈的背影，以及入江低落的声音，“结束了哦。”
“结果二军只赢了第一场，最终还是一军的压倒性胜利。”鬼略带沉重地开口。
“越前龙马呢？”德川知道自己要对此负一份责任。
“离开了。”
“…”德川震惊，不由有些难过，“真不对起，由你们二人锻炼我，我却还是…而且连越前都…”
“我很期待呢，关于他今后的发展。”入江转过身宽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对了对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平等院那种表情呢。”
“啊，那小子和德川一样呢，别道歉了，下次赢了就好。现在好好休息吧，你已经很努力了。”鬼同样转过身来，难得语气温和。
“鬼先生…”
“谢谢…”鬼露出一丝笑容，德川有些莫名所以。
“咦，鬼，男人不是只有在达成所愿之时才可以哭的吗？”入江带着促狭的笑意问。
“笨、笨蛋，这…这是汗！”鬼一把抹掉脸上的痕迹，心虚地大声反驳。入江笑着看他，不再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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